风渠呆愣地看着他手中的平安符,在他再三的催促中才愣愣接过,温热的指腹摩挲着符身,良久,小声说道:“……谢谢。”

    白渚奚手没缩回去,理直气壮地问道:“我红包呢?”

    风渠:“……我现在去取钱。”

    “晚啦!”白渚奚愤愤不平地把手揣进了兜里,“你都没提前给我准备新年礼物,亏我这两天心里一直念着风老师呢,去灵隐寺的时候还在想你。我生气了!”

    风渠无奈地盯了他片刻,没忍住偏头笑了出来。

    白渚奚瞪他:“风老师,你不哄我就算了,竟然还笑!”

    “我不笑了。”风渠的话和表情十分不符,他的眼神像是被光驱散了阴霾,隐隐带上了暖意,“请你吃饭?”

    大年初一,所有饭店都挤得满满当当全都是人。去一家得等两个小时,又去一家得等三个小时。

    白渚奚两点下飞机就直接打车来找风渠了,午饭吃得那点机餐早消化了,饿的前胸贴后背,也不挑了,在肯德基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掏出手机就要点餐。

    风渠也打开了手机:“吃什么?你给我说,我来点。”

    臭不要脸心机白假装网不好刷新不出来的样子,把凳子往风渠的方向搬了搬,头向他手机上伸,修长的手指在他屏幕上滑动着:“我看看啊……”

    白渚奚离得太近,近到他柔软的发梢都扫到了风渠的脸颊。他的眉骨生得太好,从哪个角度看都不会丑。呼出的气息温暖湿热,喷洒在了风渠的侧颈。他身上还有股很好闻的气味,是一种恬淡的洗衣液的香,直勾勾往风渠鼻子里钻。

    风渠:“……”

    他默不作声向一旁挪了挪。

    白渚奚恰好选完自己想吃的,抬眼问他:“风老师,你还想吃什么吗?没有就下单啦?”

    “……我不饿。”风渠付了钱,见订单号的页面出来了,关了手机放在了桌面上,“你不去走亲戚吗?”

    白渚奚嗐了一声:“走啥啊,初三早上就得上学了,今年不走了,高考为主,就跟我爸妈去了趟杭州。老师你呢?”

    风渠:“我家没什么亲戚。”

    又踩了雷的白渚奚僵硬地转移了话题:“我去看看餐好了没。”

    “这才几分钟。”风渠好笑地拉住了他,“不用觉得抱歉,我没什么感觉的。”

    白渚奚蔫蔫的:“老师,怎么我就来找了你两次,次次都能戳到伤心事啊。你不会嫌我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