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珍抬头看着她，她的表情明显地受伤了，这在这个坚忍的女孩脸上显得完全陌生。“我应该立即离开，”她轻声说道。“无论你说什么，事实是我的眼睛不会说谎。我见过每当我靠近你时你就回避的样子。你真的是想骗我说你一点也不厌恶吗？”
她是在事后立即这样做的吗？凌琪回想起来，苦苦思索，而且……是的，她记得，当他们面临再次触碰的危险，或者不假思索地后退时，她猛地抽开手。但它从未有过意识。当她对视另一个女孩的目光时，她看到了美珍的无奈。她不会放弃。她希望另一个女孩看到她的诚意。
“我没有任何感觉，”她清晰而缓慢地说道。“我感到悲伤、愤怒以及其他许多事情，但厌恶不是其中之一。”
美珍的肩膀垂了下来，移开了视线。“...该死的你。”这个平时一向端庄的女孩说出这样的粗俗话，实在是太奇怪了。“你为何如此执着？”
“太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凌奇勉强笑了笑。“至少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吗？”
“好吧。”美珍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我将不再刻意回避你。这样就可以让你满意了吗？”
凌奇的肩膀垮了下来。即使她已经避免了最坏的情况，她也知道要重建另一个女孩之前对她的信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是的，这就足够了。很抱歉让你这么不高兴，美珍。”这是她唯一真正可以道歉的事情。
随着上周凌琪晋升到黄后期，她已经全面达到了第二境巅峰。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这对于大多数外门弟子，甚至是比她年长几岁的弟子来说，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了。在她看来，很明显，一定还有其他什么东西阻碍了那些希望进一步迈向第三领域的人。毕竟她并没有做什么异常的事情。当然，天赋并没有带来多大的改变。
她也没有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修炼上。过去几个月她忙得不可开交，但她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更多的时间去演戏，因为她每隔几周就能睡一晚。即便如此，她还是花了很多时间在朋友和其他事情上。
不过，这周她要减少课外活动，所以她四处巡视，告诉那些可能想知道她本周将专注于修炼的人。素音和素灵的山洞空无一人，但未受干扰，所以她留下了一封信。同样的，追寻韩健或韩芳也无果而终。当她去女孩家聊聊周末聚会的计划时，她给顾秀兰留言。美珍又要和她一起训练了，所以不需要通知她。那么，在她开始修炼之前，就只剩下一件事情需要完成了。
她又回到茶馆与付香见面。访问另一个试用站点以及其中的潜在奖励实在是太好了，不容错过。凌奇本来想知道付翔为何会提供这样的东西，但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可能的原因。也就是说，对一年级弟子开放的试炼对年长的弟子不开放。其他一些地方也是如此，包括银色风口和外门山上的其他主要地点。她认为这也是老弟子们停滞不前的又一原因，尽管按理说，他们还隐藏着一些考验和其他机会。
她稍后会担心这件事的影响。现在，她必须集中精力与坐在她对面的那个洋洋得意的男孩交谈。
“凌小姐，你不知道，再次见到你，我有多高兴。”付翔淡淡说道，包间的门“咔”的一声关上了。“那你考虑过我的提议吗？”
“我会这么做，”她回答道，然后补充道，“只要你没有在细节中隐瞒一些破坏交易的事情。”
“可以理解。”付翔一边承认，一边懒洋洋地将眼镜往鼻子上推了推。“我向你保证，我无意隐瞒任何可能降低你成功机会的事情。不过，你要明白，目标不会是我那些缺乏动力的同龄人，就像那些不幸被顾小姐引诱的人一样。”
“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凌奇反驳道。“我没想到那种人值得付出这样的努力。”她知道这个目标几乎肯定在某种程度上是令人畏惧的。否则，这种试图对他们施加影响的努力就没有意义。
“然后我们就保持一致，”他摊开双手说道。这次凌奇不由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桌子上没有茶了。他很着急吗？“目标是黑河文家的一位名叫文艾的小姐，如果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的话。”
凌琪纠结着要不要像平常一样耍一耍，但信息的缺乏确实只会阻碍她。“恐怕不会，”她回答道，靠在座位上。“我仍在学习最知名的人物。”她学习政治舞台基础知识的努力实际上只扩展到最重要或直接相关的家庭。
“他们是一个相当新的家庭，虽然很富有，”付翔毫不犹豫地解释道。“他们拥有伯爵头衔。对于你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太麻烦的了。”
“为什么被你这样夸奖我一点也不高兴呢？”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干巴巴地问道。这个家伙让她想起了那种躲在酒吧角落里的阴暗家伙，随时准备将客户剥得只剩骨头。
“你可以随意接受，”他笑着说道，看上去并没有被冒犯。“关键是，她在我的同龄人中很受欢迎，而且有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