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下人也大多头一次听说画扇和霞姑姑是母女,都被唬了一跳,但还是把她们给按住了。
二人拼命喊冤枉,情急之下,画扇更是对着霞姑姑喊了娘,还要夏明嫣念着主仆一场的情谊饶过她。
“你从小跟着我,我竟然连你有亲娘在世都不知道,你还说那些彭州来的信是别人的。”夏明嫣眼角微红地背过身去。
主仆情谊?她从前都不知道画扇是什么人……
画扇还在嚷嚷,反倒是霞姑姑一听到“彭州信”一下子就放弃了挣扎,二人灰头土脸地被押了下去。
夏明嫣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刚刚知道“真相”的惊讶和被背叛后的难过,楚氏完全去了疑心,还主动给了套说辞。
说画扇是霞姑姑在庄子上偷着生的,一生下来就被遗弃到了善堂,后来又机缘巧合地被老管家买了回来。
夏明嫣继续震惊,反倒是夏明月一脸泰然,神情中没有丝毫惊讶和凝重。
夏明嫣心里了然,霞姑姑和画扇是母女,这件事夏明月上一世就知道了。
不过,夏明月自己身上那个最大的那个秘密,直到现在,她都一无所知。
夏明月还在催楚氏:“快点给长姐重新挑人,把嫁妆和陪房单子都送到华家去。母亲,元京府还有半个时辰才散衙,赶紧把婚书送去报备,还赶得上!”
“月儿,婚书得等你父亲回来了才能定下,你也太着急了……”
楚氏更加意识到夏明月的反常,她姑且把这当作是夏明月担心夏明嫣会反悔换婚才有的表现。
楚氏正尴尬着,就见奶娘乔嬷嬷绷着脸进来了。
乔嬷嬷先看了眼夏明嫣才道:“夫人,大姑娘,出事儿了。钩翊侯遇袭重伤,刚刚被送回了侯府!”
夏明嫣和楚氏都惊住了,夏明月却彻底支棱了起来,两眼放光地道:
“已经回侯府了?这么快?重伤……不可能彻底好了,他还毁了容,长姐还敢跟他亲近么?”
夏明月如此沉不住气,夏明嫣都不用假装惊讶了:“妹妹如何知道华侯毁了容貌?该不会是回来路上就知道了吧?”
楚氏也是如此揣测夏明月的,当下面子上便有些过不去,轻咳了两声提醒她不要太幸灾乐祸。
夏明月略微收敛了些:“我……猜的,刀剑无眼,说不准就毁了容貌呢?至少身上得留疤。”
“假设么,还是想得严重些比较好。总往好处想,万一长姐嫁过去才发现不好,那不是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