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助理啊,经纪人啊,之类的人应该二十四小时都守在他身边。

      他倒是清静,屋子里任何公司里的人都没有,大晚上还顶着烧出去吹风,这是找死吗?

      “呵,人哪能那么容易就死。”白泽的声音冷冷的。

      云歌就像个小保姆一样,帮他收拾着客厅,刚捡起不知道是掉在地上还是被他丢在地上的抱枕,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就怔了怔。

      曾经……她也以为一个人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可是很快你就会发现,世事无常,有时候一睁一闭眼之间,有的人你都来不及和他道别,他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也回不来了。

      “何太太,你觉得是死了难受一点,还是生不如死难受一点?”白泽又问。

      何太太……

      这一声“何太太”还真是够讽刺啊。

      白泽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不好过了,就和何凌霄一样,连名带姓吼着叫她,有时候错觉了,还会以为“靖云歌”这三个字是什么人神共愤的叛国者名字似的。

      以前白泽尚且叫她一声“靖小姐”,还可以听听,但这声“何太太”就纯属嘲讽了。

      谁不知道她靖云歌是何凌霄的小情人?

      又有谁知道,她其实就是“何太太”。

      她当然知道白泽不可能知道她是何凌霄的妻子,所以这三个字在她听来只有苦涩。

      云歌没答,白泽也不管她,自己答了说:“当然是生不如死对不对?死多好,眼一闭,尘世间的烦恼就再也不知晓,有的人怎么样了,也跟自己没有关系了。何太太一定没体会过生不如死的感觉吧?”

      云歌顿了顿,说,“怎么没有,我现在就挺生不如死的。”

      这就是何凌霄的目的了,磨着她,要和她蹉跎到死。

      这种折磨,是心理上的。

      “你也只是说‘挺’,这就说明了,在你心目中,还不到真的生不如死的地步。否则,你是不会用到这个中庸词的。”读书吧

      白泽就像个孩子似的,转了个身体,双脚倒挂在沙发背上,脑袋悬空,整个世界旋转,倒着看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