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我说话,宗望就冷哼一声:“帝姬还真是胆大,也不怕突然从哪里窜出个男人来将你拖进林中……”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道,“哦,我忘了,柔福帝姬可是个胆大的主儿,都敢夜闯男人营帐……”
“完颜元帅!”我打断他的话,“你就不能不戳别人伤疤吗?再说,杏儿已死,我挂个伤心的样子在脸上也没什么用,反而让看到的人也跟着难过。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用乐观的心态来面对?”
“强词夺理!”他又冷哼一声。
我也很想重重的冷哼一声,更想把水泼他脸上,不过理智告诉我:如果我这样做了,肯定还要受些皮肉之苦。
所以,我只能在心里重重的哼上N遍。
宗望见我不怎么搭理他,再次重重的冷哼一声,抬脚往前走,狗头军师屁颠屁颠的跟上去。直到两个人走远,我才蹲下身来继续清洗伤口。
已经肿的像猪蹄的手接触到冰凉的湖水,又疼又痒,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心里将宗望骂了十几遍。
待那火.辣辣的疼痛感终于被湖水冰凉的触感代替,我才哆嗦着将手从湖水中拿出来,翻出身上的药瓶,想给自己抹点药。
谁知那小小的瓷瓶也跟我过不去,拔了半天,那瓶中的木塞竟然没有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
我靠,果然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我现在无比后悔刚才拒绝采薇给我上药了……
正当我准备用牙咬掉瓶塞的时候,手上的药瓶突然被人夺去。
还不等我看清来人的脸,就听见一个特别讨厌的声音讥笑道:“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宋国公主,竟然蠢到连个塞子都拔不开?”
说着,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药瓶的木塞给拔掉了……
“蠢女人。”宗望扬着手里的药瓶,得意洋洋的望着我。
我气鼓鼓的瞪他一眼,起身去夺他手里的药瓶,这个变.态,万一他发神经把瓶子丢进湖里怎么办?
宗望却是存心捉弄我,借用身高优势,将那只药瓶高高举过头顶,任我怎样跳脚都够不着。
简直太过分了!我恨的牙痒痒,真想一脚把他踹进湖里去!但是理智告诉我:如果在这种小事上都沉不住气,那么,到金国之前我可有得苦头吃了。
想到这里,我重重的冷哼一声,扭头准备回去。刚迈出两步,宗望就大笑着拉住了我的手臂。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拿些酒来。”他瞪了狗头军师一眼,后者马上会意,脚步匆匆的奔回去。
呃——拿酒?这个酒鬼又要喝酒?我心下暗叫不好,孤男寡女共处,再加上酒精助兴,绝对做不出什么好事来。
我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