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威士忌徐徐坐直身体,将脸从毛毯中露出。

    安室透也收回目光,挺直背脊,威士忌的目光倒是一直落在他的脸上,现在靠在沙发上,仰头侧脸望着安室透,语带疑惑:“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安室透快速回答道,心中在不断地想解释刚刚自己行为的理由。

    威士忌眨了眨眼,出乎安室意料地没再多问,沉默了会,又道:“早安。”

    他这样倒是让安室透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但威士忌也并没有等他回应,已经又将头埋进毛毯中。

    这个代号成员并没有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提出任何疑问。

    安室透沉默地看着那个黑色脑袋:是并不在意?还是过于随性?自己绝对不会被背后偷袭的自信?但是被遮住眼睛却不做任何抵抗的行为也太过离奇。

    不过对方并未深究对自己来说也好。安室透后撤一步,收回放在那人身上的目光,走向浴室。

    安室透走开后,威士忌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透过毛毯的缝隙窥看着那道身影进入浴室又关上门。

    威士忌想起自己做的梦——忽然在没有那个声音的环境下入眠,却梦到了自己记忆一开始的地方。

    威士忌晃晃脑袋将梦中的场景甩出脑袋,头顶支楞起来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也在轻轻晃着。

    其实在安室透推开房门的那一瞬,威士忌就醒过来了,然后便听到了安室透放轻脚步靠近的声音。

    只是单纯地懒得动,也是因为好奇安室透为何悄声靠近自己,刚醒的威士忌睁大眼,静静等待着。

    好像吓到降谷零了。威士忌想。

    可是我没有想吓到他。威士忌有些苦恼,将头埋进双膝之间。

    房间有点暗,想到安室透等会洗漱完就要出来,威士忌又从毛毯下捻着一枚子弹伸出手,看也不看将子弹弹出。

    “叮”房内大亮,又是一枚子弹滚落,咕噜噜地滚动着,最后停在了昨晚那一枚子弹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