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坐回桌面,悠哉哉地看他,齐封原无视她的目光,专注地应付高洋文。
他不指望今晚能回家,就希望这种误会快点结束。
高洋文对身边的记录员挥挥手,让他先出去。
“樊仔说了个很有趣的事,他说你是在楼梯间抓住他的,但我当时也在那,你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告诉我你是怎么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从那一层消失的。”
齐封原表现地特别诚恳:“我当时很快把人拖到楼上,然后躲在上边的楼梯间,所以你没看到我们。”
根本不可能,高洋文翘起腿,紧紧盯着他的脸,就算是大力士也不可能做到。
拖着一个有反抗能力的男人,在三四秒的时间内连上二十级台阶,没有一点动静发出来。
在高洋文的眼中,围绕齐封原的疑点没有一个理由解释得通,可又没办法对他定什么实际的罪名。
这种挫败感,让高洋文非常不爽。
最终齐封原果然是在警局待了整晚,叶晓坐在他身边,把之前关于樊仔的审讯复述给他听。
樊仔是那小偷的名字,他不止一次在医院偷钱,而且专偷病号和家属的钱,次数多到他自己根本记不清哪天是哪天。
关于李树建的钱,他说得模模糊糊,明显是个老油条,知道怎么应付警察。
据他的说法,那天樊仔从李树建进医院起,就盯上了他,因为李树建的母亲对谁都说儿子回家筹钱去了,樊仔知道李树建那天回来身上带着钱。
等到李树建睡着,他看准时机进去,用小刀划破布包,带着钱离开现场。
“等一下,我看过监控和李树建的记忆,当时李树建追出去看到他,虽然很模糊,但后边的记忆出现空白,我怀疑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的对峙过。”齐封原中断叶晓的描述,“樊仔是个油滑的小混混,他的话水分很大。”
叶晓想了想,忽然笑出声,没跟齐封原交代就穿墙而去。
几分钟后,齐封原听到外头传来喊叫声,在夜色中的看守所显得尤其突兀。
这女人算是得到他真传了,把自己怨灵的优势发挥得还真是到位。
叶晓在樊仔的小房间里折腾地很开心,她发现只要自己带着情绪,就能制造出动静。
樊仔正睡得踏实,叶晓冰冷的阴气就逐渐覆盖他身上,把樊仔从睡梦中拽出来,她接着把玻璃震得直响,然后开始晃床。
她自己不会觉得恐怖,对一个看不见鬼的人而言就足够吓出心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