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谬隐约记得,拜师那天,白骋告诉过他,他曾经是青陵派弟子。

    原来师父的师门那样厉害,那师父这麽厉害也是可以理解的事了。

    可以说我沈谬根本系出名门哩!

    「不认识。他是掌门,而我当时不过就是个外门弟子,无足轻重。」

    白骋虽然回答,但显然不愿多说。沈谬听得正上头,白骋不说,他便一路把从第五先生那里听来的,青陵派行侠仗义的事迹说给白骋听。

    「别再说了!」

    白骋似乎忍了很久,突然喝令!

    沈谬很少看见白骋那麽凶,他侧头看向师父,却见白骋双眼通红,像是在强自压抑甚麽,有些可怕。

    沈谬当下闭了嘴,好像有人在他嘴里塞了个柿子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骋看沈谬憋着气的样子,意识到自己说话过份了。态度转而温和,道。

    「沈谬,世人看事情,看的常常都是表象。他们的理解不一定是正确的。好人不一定是好人,坏人也不一定就是坏人。师父只是担心你被表象所蒙蔽,失去正确的判断。」

    沈谬吞了口口水,道。

    「师父您放心,反正我和青陵派不会有什麽交集,听说书也只是想知道降妖除魔的过程,以後自己遇到妖魔鬼怪了,可以怎麽因应。我不会因为第五先生的话,就认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沈谬笑道。

    「师父您不是说过吗?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这才是判断一个人的正确心态。」

    沈谬把他说过的话记得那样清楚,孺子可教,白骋的脸sE和缓了下来,甚至有些欣慰。

    「把师父的话记得这样清楚?」

    白骋笑着要去m0沈谬的头,他的手悬在半空中,这才突然发现,十五岁的沈谬身高,竟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师父说过的话,我才不会忘哩!」

    发现白骋停止了动作,沈谬把他半空中的手抓了过来,贴脸磨蹭,笑得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