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赤地修罗杀了那麽多人,有罪的,无罪的都杀,沈谬你觉得,他是不是很可恶,很该Si?」
白骋突然问。
沈谬摇摇头。
「才不是。师父您说过,大家都说他是坏人的,不一定是坏人,大家都说他是好人的,也不一定就是好人。也许赤地修罗真的杀了许多人,所有人都只看见这一点,却不知道,也许背後有什麽原因,才让他不得已走上这条路。没有人天生愿意当坏人啊!」
白骋停下脚步。
沈谬往前走了几步,发现白骋没跟上,回过头来,看见白骋还站在原地,眼眶发红。
坏,好像又要发作的样子!
直到白骋再度开口,沈谬才又松了口气。
「沈谬,你真的这样想?」
「嗯。虽然我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不过,要是有人不分青红皂白,杀了赤地修罗全家或者对不起他之类的,难道还要他兼Ai天下吗?」
後来,沈谬发现,白骋这次眼眶发红,不是快要发作,而是想哭的感觉。
他的徒弟沈谬,心中那把尺遵循的,不是青红皂白,不是人云亦云,也不是成王败寇,而是同理。
白骋一个人不被理解,孤独了太久,到此时他才感觉,沈谬不只人陪在他身边,沈谬的心,也正和他在一起。
当晚,师徒俩人吃了一顿平静的晚餐,白骋卤了沈谬最Ai的卤r0U,吃完後,到冰湖里滑冰消消食,再踏着月sE慢慢走回家。
对历尽沧桑的白骋而言,这是他最渴望的平静。
但沈谬的人生才刚开始,他不知道这样的平静,能不能绑住他那颗年轻驿动的心?
沈谬感觉得到白骋今天心情不错。这样他又可以在白骋榻上蹭个一晚,白骋也不会生气。於是盥洗完毕後,早早就跳上白骋的榻。
沈谬等了很久,师父都还没进房间,他曲肱躺着,看着月光透进来,将窗棂的纹路投S在墙上,不知不觉,意识开始模糊,就快睡着了。
就在这时,有人走进了房间。
不知道在磨蹭什麽,师父今晚怎麽那麽久才回房?
模模糊糊中,沈谬朝白骋伸出手臂想抱抱他,勉强睁开眼睛,他看见白骋长发披垂,穿着一件松垮垮的袍子,只腰间简单系了一个结,露出白皙结实的lU0x和长腿,慢慢地爬上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