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谬已经学得一身武艺,再不怕别人欺负了。就这样走了,也算他罪恶满身的人生里,唯一的一件功德。
不走,等Si吗?
伴着月sE,白骋慢慢踱回他的木屋,木屋一片阒暗,沈谬很显然不在。
白骋站在门外许久,对推门而入有些胆怯。
九年了,他们师徒情份,已经走了九年。
他不是一定要沈谬陪着他,只是,九年的习惯,一时要改,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不容易也得容易。他这一生受过的生离Si别难道还少吗?
他永远忘不了师父当年指着他,骂他瑕疵品,将他逐出师门的样子。
师兄也说了,瑕疵品,就该淘汰。
这世上,只有乔子轩守着他,彷佛他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珍宝。
师兄,我会永远陪着你。
连这样对他珍而重之的人他都能杀。
他真的不是人,而是师门说的瑕疵品吧。
是师门的瑕疵品,也是人X中的瑕疵品。
他一直对沈谬很好,好到近乎宠溺。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来不及对乔子轩做的。
尽管沈谬和乔子轩,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不是因为他是沈谬,而是白骋身边,须要有个人,让他付出,让他补偿。
刚好,沈谬在。
沈谬在的时候,他发作的次数少了很多。
当白骋推门而入,一阵淡淡酒味扑鼻而来。
是谁?他向来不准沈谬喝酒,肯定不是沈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