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放他走了。师弟,也许你会觉得我自私,可我不是师兄,也不是你,不是世俗定义上行侠仗义、嫉恶如仇的好人,我这麽做,不是刚好而已?」
「这才合乎我的身分啊!沈谬啊,我看他也挺开心的,如果未来有个万一,那就当他投错师门喜欢错人吧?人总要为自己眼光有问题,脑子进水付出代价的。」
说完,白骋看了乔子轩的墓碑一会儿,似乎想等乔子轩的回应。
但乔子轩当然不会回应,白骋就迳自喝了一口手中的淡酒。
沈谬醒来的时候,白骋早已没了踪影。
他想起昨晚对白骋做的事。白骋向来是个宠徒儿的师父,每次生他的气也不会真生气,养肥了他的胆子。
就这样上了自己的师父,他应该是史上最胆肥的徒弟了。
昨晚发生的事合乎情,却是不合理的,沈谬虽然开心师父对他的回应,但还是有些心虚。
师父会不会真的生气了?
虽然白骋收他为徒後,一直对他很好,但他还是会怕白骋生气的。
毕竟,白骋可以没有他,但他不能没有白骋。
沈谬从榻上跳了起来,赶快把衣服穿好,便奔出小屋。
他知道白骋去了哪里。
肯定又去找乔子轩了。昨晚他们两人那般,师父一定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乔子轩。
但对不起乔子轩又如何?人都不晓得投胎投到哪去了。而且现在,白骋是他的人。
沈谬也想站在乔子轩坟头,让乔子轩看看如今正主儿是谁。
师叔啊,师父现在有我照顾,你就好好投胎去,有多远投多远,别再回来了。
在坟头,沈谬果然看见白骋,正坐在坟前自言自语。
一阵热血,沈谬跑了过去,从背後将白骋搂个满怀。
「起来了?肚子饿了吗?我急着出门,没来得及弄早餐。」
白骋没有挣脱他,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