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棚的门大开着，地上有个被羊蹄踩扁的不锈钢脸盆。
脸盆是平时守夜的村民洗脸用的。
顺着地上的脸盆往里面看，只见草料散落的到处都是，暖棚铁皮门半开半掩。
门内传出咀嚼草料的声音。
他凌空控制着飞刀将铁皮门推开，两者双眼发红的母羊赫然低头吃着牧草。
王木生从没见过双眼完全通红的山羊。
之前那些山羊虽然也暴动过，可是眼睛里的红色只是个点。
现在这个红点已经占据整个眼球，通红恐怖无比。
王木生心里不受控制的咯噔一下，他看到地上有丝丝血迹。
敏感的嗅觉让他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地上血迹已经开始变得粘稠。
不知道是谁被咬伤了，也不清楚现在情况怎么样。
正在安静吃草料的狂躁母羊听到铁门吱呀的响声，抬头看了过来。
此时王木生才完全看到，暖棚里有三只母羊，剩下的那些可能已经在山上扩散开来。
真正看到恐惧来源，他的心里反倒镇静下来。
眼神也开始变得波澜不惊，步子均匀的往前迈着。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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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