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月亮很圆,繁星点点,清晰明亮。
万里不见一片黑云,是个很少见的晴朗夜晚。
连老天都知道大家想看戏,专门给了这么一个好天气。
远处松山好河一如既往的流动着,几百上千年时代交替更迭。
它永远是这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状态。
不管人类如何对待它,它都静静的看着。
人类做错了,它不会出言提醒,只等他们自己觉悟。
人类做对了,它也不会夸赞,仿佛一切本就应该如此。
大戏开始了,人们将炭盆全部挪到外面。
长条板凳坐着两三人,一排排板凳整齐的排列着。
一个个脑袋有高有低,全部目不转睛的盯着戏台。
咚咚锵的锣鼓有节奏的敲打着。
王木生对古老的戏曲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
他甚至听不懂戏台上,画着包公脸的戏子唱的什么内容,只知道这位黑脸包公要铡白脸的陈世美。
可台上白脸的人物很多,又不知哪个是陈世美。
等到最后,几个官差迈着步伐,拿着大砍刀将一个白脸汉子按倒在地。
他才会恍然低语一句:“哦,原来这个是陈世美,隐藏的怪深的,差点没发现。”
陈世美被砍,台下观众鼓掌叫好,王木生跟着一起喊好。
怎么个好法,谁知道呢。
自古恶人有恶报,戏里都这么演,大家也相信现实就是这么回事。
他坐在最前面,不喊不行,不然大家会觉得你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