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清澈,游鱼可见。沿河两岸都还没多少建设,镇竿城北门外,一条古旧的跳岩,窄窄的几块木板,横卧小河两岸。
有妇人在石墩下,挥扬捣衣,让整个画面格外宁静。宋丹莹看到这情景,不由地抓住杨平华的手臂,来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站在北门外,回头看高大的古城楼,青苔蔓延,岁月斑驳。“壁辉门”三个字,不知有多少年月。字迹剥脱,只能隐隐看出来,而大门两扇两米高的铁皮门,下脚锈迹斑斑,掉落不少锈末。门上密集的凸起铁钉,让这门蕴含厚重而牢靠,是万夫莫能破的巨盾。
门外有码头,红岩石级一直延伸到水边。出北门,在老城墙外有一排临水背靠城墙的房子,房子前半部分,横在江面上。楼板是一根根原木支撑,这些原木一部分立在水里,大部分则是斜钉在房屋下的石基缝隙,借力将整个房子撑起来。
这些房子,在镇竿城有一个专用名:吊脚楼。
外人只能从江对面看,才看到这些吊脚楼。特别是从外地来的人,看到这些建筑群,除了惊叹其美丽更担心这些群楼的安全。然而,镇竿城外地河边,两三千米的楼群,都是这样子。
这是镇竿城最具特色的景点之一。杨平华曾了解过,这些住在城墙外的人家,在旧社会里,他们是小城最底层的那一群体,无法在城内立足,谋求到栖身之所,便在城外,沿着城墙用木头搭建起来的临时居所。每有洪水肆掠,这些房子会被大水席卷,冲掉。
当然,如今镇竿城的洪水基本得到掌控,因为在上游,修筑了一个工程量很大的拦河坝,除非是长时间暴雨袭击,不然完全可对洪流进行调控。
出北门,沿古城墙而走,有一条不足两米宽窄不一的小道,红石板铺就,也是凹凸不平。他们沿着路往前走,一路房子,每一家都是木门,三层或四层,宽不过六米,纵深也不多,八到十米,如此算来,每一家的占地不足六十坪。
走进两家人,这时候都还是住家户,借口说想看看江流,主人也不拒绝。站在吊脚楼外侧,脚下是完全悬空,抬头看,上面两层楼不知情况。杨平华设想,这样的楼房进行装修,估计要十万。能够隔成十一二间房,给客人住,一天能够收益多少?
记得前世这种吊脚楼的房间,每一间在三百左右,很火,要在网上订房,不然突然过来找房,很难有空房间的。盘算一下,每天住满,十二间房就是3600元,一个月按照25天算就是9万元,旅游有淡季,一年按照8个月算,一年的收益在70万以上,出开水电、人工费用的开销,每年至少有50万,再除开房租二十万,一年也有30万元以上,作为普通人而言,这样的收益真的是比较好了。
“老板,这一排有没有人卖房子?”杨平华问主人家。
“你们想买房子?老板准备做旅游吗?”主人家说。
“主要是我觉得这样的房子有特色,吊脚楼就是住在半空,夜里听着江水,白天一杯茶,看着江流,很有意思。”杨平华微笑着说,“不知这一排有没有人肯卖,价钱高低。”
“有人会愿意吧,那得一家家问。”主任说,“价钱可不好说,这两年房子开始涨价了,一套房子少说要七八万吧。要是遇上急需要用钱的,三五万也有可能。”
“老弟准备在这里买房?”宋二说。
“先问问。”杨平华不多说,“莹莹,你觉得这房子有没有意思?”
先前杨平华说过住在吊脚楼的情景,对宋丹莹而言,确实有吸引力的。女孩子对这方面的想象力更好一些,浪漫是她们最热衷的事。
“嗯,确实不错的。”宋丹莹微笑地说。
“老板,我准备在这一排买房子,能不能请你帮问问?我留一点订钱放你这里,算是你的辛苦费。明天或后天,我转回来听听消息,可好?”
拿出一千元,递给主人家,还请主人家帮忙问到底有多少家肯卖,最低价钱是多少。主人家见杨平华认真了,也笑着说,“老板真有心要买房子,那位帮你问问,可不一定能够问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