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眼睛沁满泪水,鼻尖哭的红通通的,望着佟叔哽咽,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姐想见蒋总最后一面,蒋夫人发话不许我姐进来,我们只能这样混进来了。”

    温浅说。

    佟叔大掌轻抚温暖的头顶,像个慈爱的老父亲。

    “少奶奶,听佟叔的话,回去吧,还是别见的好。”

    温暖倔强的不肯走,眼泪簌簌像流水一样,哭的佟叔心都一起碎了。

    “少奶奶,少爷走的……不好看,真的别看了。”

    不好看?

    温暖想起新闻里说的,蒋听澜抱着想引爆炸弹的毒匪一起跃出窗外……

    她身体又是颓然一软,神情呆滞,泪水在眼里打着转儿。

    无法呼吸,无法言语……

    蓦地,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佟叔和温浅,踉踉跄跄的往前院跑去。

    “姐!”

    “少奶奶!”

    前院,

    人山人海,却井然有序。

    临时搭建的简易灵堂前,左右站着不同身份的人。

    左边是蒋家的亲朋挚友,以及京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全是肃穆的黑衣,胸前戴着小白花。

    右边是部队的领导和战友,清一色的威严军装,比起那些商人的故作沉痛,他们的哀伤更加真实。

    忽然,一个纤细的女人猝不及防闯入视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冲进灵堂。

    黑色的挽联挂满灵堂,白色的菊花如泣如诉的躺在花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