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那颗解药多少还是有点作用。”
老郎中停下汤匙,吸着气寻思片刻,摇头道,“后面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顾喜喜打量老郎中的神色,刨根问底,“您这个不好说,究竟是好的方面,还是不好的方面?”
老郎中掰着指头一一历数,“可能不知道哪一刻他眼睛睁开,全好了。”
“可能,突然一下子,死了。还有可能这辈子半死不活,永远醒不过来,成了你说的那个植物人。”
“师父~!”顾喜喜懊恼道,“您说这些跟之前毫无区别,说了跟没说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老郎中煞有介事地端正姿态。
“他现在多活了一日,说明第一种可能性,咱们又多了一点点胜算。”
顾喜喜不做声了。
老郎中医术精湛,他既然这么说了,便是事实。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鸟鸣声。
老郎中耳朵动了动,“嚯,这是海东青的叫声?”
“海东青咋会飞到咱们家,还绕着屋子飞?”
顾喜喜想到什么,忽地站起来,“您先吃着,我出去看看!”
老郎中听她急匆匆往外跑,问,“看鸟吗?那可是猛禽,当心被啄了!”
顾喜喜高升答应着,人已经跑出了屋子。
西北旷野遇到狼的那一晚,回到小院,慕南钊教顾喜喜学了一种唿哨,说是西域秘传的驯兽之术,或许哪天能派上用场,但没说具体用在何时何处。
唿哨很简单,一段八拍,如鸟鸣婉转,抑扬顿挫,时缓时疾,学会了重复三遍即可。
顾喜喜当时刚找到萤骨花,心情好,本着技多不压身的想法就随便跟着学了。
此时听起来,那唿哨倒与海东青的叫声极为相近。
西屋上空盘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