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撇开视线,小声掩饰,“没有谁,就是我自己不小心……”
顾喜喜打断他的话,“你觉得这话我能相信?”
“你自己不小心,怎么能弄得脸上到处都是伤?”
石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喜喜姐,你就别管了。”
“反正我平常小心点躲着走,就遇不到他们,偶尔这一次算我倒霉。”
顾喜喜望着石头,久久说不出话。
她想起孟大娘子说的,对石头而言,遭人嫌弃,甚至被暴力欺负,可能都是常有的事。
苗圃正中央是张家的房子,房子前面露天放着石桌石凳。
顾喜喜拉着石头到桌旁坐下。
她检查石头的伤,身上、后背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
脸上伤的最重,除了表面看到的淤青红肿,他口中被牙齿磕破,软肉上都是血痂。
唯一庆幸的是,石头的右眼虽然肿起来,总算没伤着眼睛。
顾喜喜从挎包里掏出一小瓶伤药,她一面给石头上药,边说:
“这是我跟师父学,第一次自己配的伤药。”
“正好你第一个帮我试试效果如何。”
石头从刚才坐下就怔怔看着顾喜喜,听到这话才逗的重新笑出来。
“好啊,以后你配别的药,我也第一个帮你试。”
顾喜喜好笑地抬头看他,“傻话,用药讲究对症,哪能什么都让你试。”
上完了药,顾喜喜从包里拿出个小纸包递给石头。
“吃点甜的,心里也许就不那么苦了。”
石头展开纸包,里面如碎冰般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