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最前排那个穿开裆裤的已经睡着了,口水滴在桌上,挂出透明的丝线。

    慕南钊冷着脸摆手,“去吧。”

    土地庙内外都有人守着,倒不怕哪个皮猴子尿遁跑出去。

    慕南钊放下书本走向后排,捏起落在窗台上的金龟子,推窗丢出去。

    然后看向那几个大孩子,“还有别的事么?”

    几人急忙身子坐正,摇头如拨浪鼓。

    只因慕南钊过去少跟村里人打交道,这些孩子不熟识他的脾性,暂时还不敢太造次。

    可过几日呢?再往后呢?慕南钊想想就头疼。

    下午散学时间,顾喜喜家做蜜饵的摊子还没停工,只有必须接孩子的妇人先走,其他人还在继续。

    因为投放蜜饵毒鼠收获颇丰,如果不赶进度多做点儿,只怕就供不上了。

    慕南钊进门时,顾喜喜看他面色疲惫,猜测可能是不顺利。

    她借故进屋倒水,跟过去问,“开学第一日,感觉怎样?”

    慕南钊一气饮了半碗清水,“不怎么样。”

    顾喜喜多少知道村里那些孩子的现状,“他们年龄差距大,平时又都缺少管束,在村里疯跑野惯了的。”

    “乍然将他们关起来,让他们乖乖坐在凳子上,他们必然难以配合。”

    慕南钊侧目,“你倒像是亲眼所见似的。”

    因为之前那事,顾喜喜最近见慕南钊,总是心中有愧似的。

    于是她主动献计“我倒是有个法子……”

    慕南钊几乎是同时开口,“不过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他们。”

    两人说完都是一愣,看向彼此。

    顾喜喜笑了,“莫非你我想到一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