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客道的虚礼后,谭大人问道:“陈大人,难道你对止血凝膏一事真的不知情吗?”
“听说,那谢家的独子,还在你们书院了。”
“要不你做个和事佬,让谢家人再继续做下去,军营的将领们就信任这止血膏药。”
“往日的魏县令都罢官了,就证明他有误判,难道这膏药还不能用。”
陈瑾湛温和笑道:“谭大人,陈某已致仕多年,实在无缘你这一声大人。”
“我的学生众多,谢姓人士的确不少。”
“你说的谢家独子,我也不知是何人?”
“而且你说的止血凝膏一事,只是往日听说过。其中细节,我还不如谭大人知道得多。”
他眼中没有一点迟疑。
这谭大人先去的是许阳县衙,得到孟循的拒绝后。
他又找到陈瑾湛这里。
“那便可惜了,这么好的膏药,难道只能看着他失传。”
这谭大人在太医院多年,他如何不知道,当年止血凝膏被判为假药,是和宫中多年前皇上一妃子的命案有关。
这一动下来,只怕天都要变了。
他却轻描淡写说误判。
他明知缘由,还找到陈瑾湛这里来故意试探。
就不得不让陈瑾湛怀疑。
只怕是对方借由止血凝膏一事,想来一探他和谢书淮的关系。
陈瑾湛若露出一丁点犹豫,都会陷谢书淮于险境。
魏鹤辞应当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是不敢确定。
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了,谢书淮是陈瑾湛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