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是不答应,就是说得吞吞吐吐的。”

    “不爽快,嫌红包小了呗。”大力说道。

    “两千块啊,当时大多数人的工资才四五百块钱,效益差的单位可能还没有,一套商品房也才几万块钱呢。”

    “那也不少了。”大力说道,觉得红姐有点啰嗦,三言两语讲完了好睡觉嘛。

    偏偏红姐依然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又端起酒杯跟大力碰了一下,抿了一口酒。

    “反正,龟儿社长也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说回头再说吧,现在要房子的人太多,僧多粥少,研究研究再说。”

    “红包收了吗?”

    红姐反问:“你觉得呢?”

    大力笑了,没说话。

    “人家领导这么说,我们也没办法噻,我男朋友就说没事没事,我们等社长你的好消息。

    “接下来大家就喝酒闲聊,东拉西扯的,当然了,主要是他们两个在扯,都是些男人的话题,有时候会说一些黄段子。”

    “哦,你们文化人也会说黄段子?”

    “怎么不会,我还记得社长趁着酒兴吟了一首诗:

    “如果世上没有美酒,男人还有什么活头?

    “如果男人不恋美色,女人还有什么盼头?

    “如果婚姻只为生育,日子还有什么过头?

    “如果文学不写酒色,作品还有什么盼头?”

    “如果......”

    大力打断红姐,“哎,红姐,咱们就不要再‘如果’了,接着讲你的故事!”

    红姐有点恍惚,“我说哪儿了?”

    “你说到社长收了红包,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然后你们就继续喝酒、聊骚,社长还趁着酒兴朗诵了一首总是如果如果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