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兰连忙走到她身旁,帮她拍着后背顺气,“没事吧言言,这酒很烈,你慢点。”

    “咳咳……咳……没事,只是不小心。”林嘉言趁机拭去呛咳出的眼泪,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额吉生病了,二叔还把她一个人赶到山脚下去住,二叔坏!”

    阿明突然站起来,叉着腰为林嘉言打抱不平道。

    “咳咳咳……咳……”

    林嘉言刚止住的咳嗽又爆发出来,只求没人听见阿明的话。

    察哈尔一侧眉毛挑起,昨夜医女要给她脱衣上药,不方便在自己帐子里,这才把她安排到了那里暂住一晚。怎么她以为是自己不要她了?还跟小孩子告状。

    察哈尔勾起嘴角,余光看向身旁咳得直不起身的林嘉言。

    “哦?还有这事,察哈尔,怎么回事?”布勒胡木一双鹰眼眯了眯,装傻道。

    “不……咳咳,不是,没有这回事,”林嘉言气还没喘匀,就赶紧接话,“误会,都是误会。”

    这下不仅察哈尔饶有兴致地看向她,全屋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林嘉言抚了抚胸口,佯装镇定地开口。

    “只是我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台吉体恤我身体不好,怕影响我休息,特意给我分了个清净的地方让我养病。”

    察哈尔扬了扬眉毛,心下了然。她看似是在帮他解释,实则是在父兄面前找借口不和他同住,理由还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无法拒绝,实在狡猾。

    “噢……也好,草原环境贫瘠,你身体不好,是得适应段日子。”

    布勒胡木看饭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招呼人来收拾。

    是时候告辞了,林嘉言连忙起身。

    “父王,兄长,嫂嫂,你们还有事情商量,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转身退出了帐子。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林嘉言走出来之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着。

    “公主殿下。”

    忽然听到察哈尔在身后叫她,林嘉言僵硬地转过头。

    “什么事,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