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痛袭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每次趴在洗手池旁都要吐很久,然后缩在冰冷的瓷砖上,连骨头缝都渗着寒气。

    那个时候的宋清如就在想,如果是以前的沈砚,一定会陪着她,抱着她,用尽办法为她驱散寒冷。

    但是每次睁开眼,望过去,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太太,您完全可以请个佣人。”

    宋清如回过神来,笑了笑:“我喜欢一个人住。”

    毕竟是总裁夫人,小陈用了最高规格服务宋清如,极致的专业和贴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可上车时还是被宋清如突然吐出来的一口血吓得他乱了手脚。

    他慌慌张张的扶宋清如。

    宋清如颤颤巍巍地推他。

    他说去医院。

    宋清如说没事不用,小意思。

    他看着满车座都被溅上的血,脸都白了。

    宋清如擦了擦嘴,勉强地笑着说:“没事没事,血太多了,吐一吐更健康。”

    小陈的脸就更白了。

    没有回家,车子停在了一个半山别墅,环境优雅,地段安静。

    准确说,昨晚那个家现在只是宋清如一个人的家。

    快十年的房子了,是沈砚那样的商业巨鳄才不会住的单元楼,却是她们买的第一套房子,所以宋清如就一直住着。

    她知道,沈砚在外面住,他名下的房产别墅数不清。

    下了车,宋清如看着别墅。有些远,但风景很好,房子装修也很富雅,人少僻静,真适合在这里藏一个金丝雀养着。

    可她不是,她是糟糠正妻。

    这里天生就不是宋清如有福气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