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点头。

    他们也是因此才松了口气。

    一旁,有人瞥了眼相宜,嘀咕道:“装模作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医术超绝呢。”

    声音不大不小,众人都听到了,紧随其后的,是两声附和的不屑轻笑。

    相宜扫了眼说话的人,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兀自记在了心里。

    见她看过来,女医丝毫不慌,抬起下巴,挑衅冷哼。

    时间慢慢过去,陈姑娘并没有再发高热的迹象。

    相宜又去把了一回脉,确定药方和针灸有效,她也不免露出笑容。

    “时间不早了,夫人,让姑娘歇着吧,我等先告辞了。”

    陈夫人紧张道:“这,这算是好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余师傅抢话道,“这才刚开始呢,只怕没个十天半是好不了的。”

    “什么?”陈夫人大惊。

    屋内议论纷纷。

    相宜实话实说:“这疫病来势汹汹,此前从无先例,到底会如何发展,咱们也不知道,不过是有个大概的把握。陈姑娘是头一批病人,这病情更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

    陈夫人点了点眼泪,问:“那乡主有几分把握?”

    相宜说:“七八分。”

    刚说完,底下传来女医的质疑声。

    “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原来不过是以猛药退高热,空口白牙便说有把握,大话谁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