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淡定道:“你姑娘我这个乡主不过是皇后赏的虚衔,背后空无一人,自然没什么份量。”

    余师傅问:“那怎么办?”

    云鹤低声说:“姑娘,要不然咱们去求太子?”

    余师傅不懂,怎么忽然就做梦去碰瓷太子了,他家姑娘好像没这么厉害吧?

    相宜摇头,“不可。”

    先不说她能不能见到太子,就算能见,她也得少见。祖父留下那些东西到底是给谁的,太子是敌是友,她还没弄清呢。再说了,跟太子走太近,本来就不是好事,历朝历代的太子党有几个能顺利蹭上从龙之功的?

    她现在人微言轻,还是鹌鹑一些比较好。

    她收了笔,将请安帖和脉案一起交给云鹤,说:“拿上名帖,递到凤栖宫去。”

    凤栖宫?

    皇后!

    云鹤眼前一亮,“对啊,您如今是乡主,可以名正言顺给皇后娘娘上请安帖的!”

    余师傅也亢奋起来,随即又怀疑。

    “皇后身处后宫,能理会这些事吗?”

    相宜说:“只要皇后知道了,不管她理不理,总要上报的。”

    她相信,一国之君不会糊涂。

    更何况,太子乃皇后所出,皇后若是不决,自然会告诉太子,那样事情也能顺利到太子面前。

    当今太子颇受恩宠,文治武功样样不差,自然不会忽略此等民生大事。

    “去吧。”她对云鹤道。

    云鹤应了,一溜烟出了门。

    相宜起身,看着外面迎风绽放的寒梅,深深地祈祷。

    千万千万,不要出大事,百姓已经够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