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临安想了想,觉得母亲说得也有礼,便没拒绝。

    “母亲安排吧。”

    孔老夫人松了口气,让人送了他出门。

    屏风后,孔临萱走了出来,有些不乐意地说:“母亲,你怎么还撮合哥哥和薛相宜那贱人呢!”

    孔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我……”

    “她和你哥哥没夫妻之实,至今未曾一起拜谒祠堂,细论起来,根本不算礼成。”

    孔临萱一时没想明白,忽然,她瞪大眼睛。

    “母亲,你是说,薛相宜若是想走,其实可以不和离,若是她有靠山,便是撤销这桩婚事都行?”

    孔老夫人无奈点头。

    “那,那她岂不是还能算未嫁之身?”

    “不错。”

    孔临萱坐不住了,薛相宜害她没了陪嫁的宅子,她现在都恨死薛相宜了,怎么能看着她恢复未嫁之身!

    母女俩正说着话,下人忽然来报。

    “大爷回了林氏夫人那儿,没多久,就让奴婢来跟您说,圆房之事他不同意,您无需安排了。”

    “什么?”孔老夫人诧异,“他是想推迟?”

    下人支支吾吾半天,才低声说:“大爷说,他若是和夫人圆房,万一生下孩子,夫人恐怕更要目中无人。所以,三年内都不会跟夫人圆房。”

    三年?

    那黄花菜都凉了!

    孔老夫人差点气死。

    她不用想,必定是姓林的狐狸精撺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