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娘在临州的事是瞒不住的,因为她回来了,那些跟着她一起染了重疫的贵女也都回京了。
不过一个午后,各种话便在京中传遍了。
孔老夫人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林玉娘能立功,替孔临安奔走奔走。
没想到啊!
她戳着拐杖,质问林玉娘:“你瞎研究方子,害得刘家姑娘等人染上疫病,是不是真的?”
“娘,这算什么,你没听外人说吗?她昧了薛氏送给大哥的赈灾钱,把陈药烂药给百姓吃呢!”孔临萱急道。
她现在都不敢回家了,不用想也知道,云家不知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不过最让她难受的,还是外面竟然传言,林玉娘的千金方,是偷了薛相宜的!
想到这儿,她冲到林玉娘床边。
“你说,那千金方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偷的?”
林玉娘大病初遇,尚且不能下床,哪里经得住她盘问。
更何况,只要听到这些话,她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烧,不甘和愤怒几乎要将她碾作齑粉!
“不是!”她冷脸反驳。
“那外面为何都这么说?刘氏女说亲眼听到你的婢女说的,连跟在你身后的王氏女也深恨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丑事,让她们这么嫌恶你?”
丑事?
林玉娘实在听不得一个丑字,她眼神凶悍地看向孔临萱。
“我什么都没做,是她们恶意中伤我!”
孔临萱吓了一跳。
站在不远处的孔长宁见到母亲狰狞的面孔,小身板一激,当即哭出了声。
林玉娘见状,心中一紧,旋即愤怒异常。
“你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