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让我出去把她打走吧,要不然让她这么叩下去,外头不知怎么传闲话呢。”云鹤气道。
相宜本想歇歇,现下也睡不着了,干脆让云鹤把文房四宝摆开,她坐在榻上看二妞写字,自己则是开始捋财产,打算过两日就着手把银子慢慢挪进东宫。
她头都没抬,说:“不用管她,叫人在门口支张桌子,送些热汤饭出去,让孔二姑娘饿了就吃些。”
云鹤眨眨眼。
云霜捂嘴笑,“这法子好!”
云鹤回过神,屁颠屁颠地去办了。
门外,孔临芷想着相宜刚才的态度,以为她会心软,眼看门开了,不由得一喜,没想到竟是下人抬出一桌热汤饭。
云鹤亲自来传相宜的话,语调抑扬顿挫,阴阳怪气。
孔临芷听得脸上发热,直臊得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
然而她不能就这么掉头,否则回去也没好日子过,所以哪怕再屈辱,她也还是坚持跪了一个时辰。
虽说已经是春日,但依旧天寒地冻,寻常女子在外面走一个时辰都难捱,莫说是跪了。
她晕倒在门口时,云鹤跑去回禀相宜。
“孔家的马车就在不远处,瞧见那二姑娘晕了,半晌才有人来看呢,真够狠心的。”
相宜深知孔临芷可怜,却也不打算多管闲事,免得惹一身骚,只淡淡道:“研墨吧。”
“是。”
孔家
孔老夫人大发雷霆,连摔了好几个不值钱的瓷杯。
婆子来报,说从二姑娘身上搜下些东西。
孔老夫人一看,竟然是银子。
她怒目而视,“这是哪来的?莫不是你偷了家中的?”
孔临芷几乎去了半条命,仍撑着起来磕头,“母亲明鉴,这是薛家姐姐给的,不是女儿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