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鹏回村,却发现蒲家炸开锅。
老少爷们都围过去,热烈讨论蒲新林不发疯的事情,当然少不了那位神医。
“听说年轻得很,武艺还高。”
“怎么没要诊费就走了,连顿饭都不吃。”
“懂什么,这才叫大侠。”
“大侠走慢些就好了,给老头我也看看病,腿老疼了。”
蒲新楼听闻外乡人治好堂哥的疯病,亦是过来探望。
“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蒲新林缩了缩脖子,道:“都好了,休息两天就能下地干活。”
“这几月你怎么过的,有印象吗?”
“不大记得了,晕晕乎乎的。”
见他有正常神智,蒲新楼不得不感叹,真让他撞上大运,居然治好病,解了蒲家的心头大患。
“以后就老实过日子罢,别想着这冠军那冠军的事,三十好几,无妻无子,传出去不丢人啊。”
蒲新林回忆起罗学云朦脓的身影,完全不是一招之敌的真正高手,心里颓丧若死,低头道:“不敢了,以后只挥锄头,不挥剑。”
回城的拖拉机上,罗学云闭目养神,不知怎么回事,老司机开得很不稳当,左晃右扭的。
王鹏不是说跟他相熟么,还给过他烟,这是整什么呢?
“师傅是不是累了,要不换我开会儿?”
罗学云很不客气。
司机却不以为意,笑呵呵道:“不好意思,昨天是七月半,路口不少烧纸的,按规矩不能随便踩踏纸灰,我只能避开。”
罗学云伸头望去,真看到不少分岔路口有黑色的纸灰,本地中元节有烧纸的习俗,还得专门给孤魂野鬼烧点买路钱,希望牠们不要跟祖先抢。
纸灰也是钱,活人最好不要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