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宁慢悠悠捻了块点心放进嘴里。

    没一会儿,池宴脸色灰溜溜地回来,一看就是在池二夫人那里吃了闭门羹。

    他在沈棠宁面前坐下,一脸郑重:“夫人,实不相瞒,算命的说我命里就没带‘官’字,哪怕考一百回,我也是考不上的!”

    沈棠宁若有所思点头:“那就先考一百回试试。”

    池宴:“……”

    这是要他考到下辈子吗?

    他改了策略,往地上安详一躺:“夫人有所不知,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我读不了书,也入不了仕,否则会家宅不宁,飞来横祸,我会英年早逝的!”

    沈棠宁轻瞄他一眼:“那就死,死了我管埋。”

    真是什么鬼话都编的出来。

    “……”

    果然,最毒妇人心!

    池宴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他气冲冲扭头回到书桌前,随手拿过一本看了起来,暗搓搓想,等过两日就让她知道,什么是朽木不可雕!

    “夫君可要用心些,也别想着装模作样糊弄我。”沈棠宁温声提醒,嘴角勾起一抹笑,“一会儿我要抽查的。”

    池宴:“……”

    沈棠宁见他渐渐安静了下来,便投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她理了理最近收到的帖子,垂眼一一掠过。

    她在闺中时,苦心经营名声,锋芒太过,树敌也不少。

    如今因婚事沦为笑柄,不少人等着看她的热闹。

    她将几个无关紧要的帖子挑了出来扔到一边,只看了看留下的两个。

    一个是手帕交温瑶的拜帖,她在闺中也有关系好的手帕交,只不过成亲后整颗心都扑在打理侯府上,渐渐淡了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