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冲,吃肉。”
斛斯光没有参与吃食的话题,他只是默默去篝火旁为刘继隆烤热了一大块羊肉并带了回来。
刘继隆接过后看向斛斯光,伸手拔出短刀割下半块递给他。
“坐下一起吃。”
“是……”
在他的吩咐下,斛斯光坐在了一旁,而刘继隆也割着羊肉一边吃一边说起了正事。
“今日我们火烧昌松,加上尚摩陵在番和搜寻不到我军踪迹,想来他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调转兵锋驰援昌松。”
刘继隆说罢,尚铎罗愕然道:“可是折冲,我们已经从昌松撤离了,您看这……”
“我们是撤离了不假。”刘继隆颔首笑道:
“可你别忘了,昌松求援的哨骑已经派出去了,而姑臧肯定也派出哨骑去番和通禀尚摩陵了。”
“尚摩陵得到消息后,必然会率军撤回来。”
“届时昌松的第二批塘骑前往姑臧,再把消息送向尚摩陵时,你们觉得尚摩陵会怎么做?”
刘继隆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差。
从昌松前往姑臧六十余里,而从姑臧前往番和一百二十余里,合计一百八十乃至九十余里。
凉州几座城池之间没有驿站,这也就导致了不存在“驿站加急换马”这一说。
汇报消息的轻骑,只能每隔一座城换马一次,而凉州几座城池距离基本都在四五十里。
按照这样的距离,哪怕是轻骑,从昌松前往番和也需要四五个时辰的时间,而四五个时辰足够做很多事了。
等尚摩陵接到昌松第二批塘骑消息的时候,恐怕他早已在返回姑臧的路上。
这种时候他会怎么做,便是刘继隆抛出的问题。
“应该会撤回姑臧吧?”
“不一定,也有可能在嘉麟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