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声,那个还在叫唤的人被我一脚蹬?了出去,血肉撞到铁皮桶上发出了巨大的轰响。
我起身笑了笑,“吵什么?”
“一起死就好了,公平。”
我拔出了留在王磊身上的匕首,他疼得脸上肌肉抽搐,用力的蹬着腿往后推,“你敢动我......动 我?”
“我爸可是王氏集团董事?!” 从铁皮桶旁爬起来了的人?我还握着匕首,惊恐得大喊,“江衍!你这是犯法!”
“是犯法!”
犯法?
天道的纲理伦常我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什么人道定法?
在他瞪得硕大的瞳仁里,我看到了恶鬼的笑。
我把匕首捅进他的嘴巴,看鲜血在他口中绽开花的形状,我说过在雪落之前会把一切的罪恶算清楚的。
这将是我献给冬季的第一朵丧菊。
一朵糜烂的血肉丧菊。
衣柜里许下的心愿,只会湮没于夜色,神明并不偏爱我的蓝忆,我只能把自己典当给恶鬼。
其实骨肉之间也没多紧密,随便用匕首一挑就能沿着肌理一路撕裂,完美的剥离。
幸好我和蓝忆是血脉的交融,分割不开的。
除去情人,幸好我还是他哥。
天光泄出云层之前,在蓝忆醒来之前,我会洗干净自己的人皮,继续人间的游猎。
雪落得洁净,不会叫蓝忆瞧?泥泞。
蓝忆睡时会把自己团成一只白丸子,像月亮,圆圆皎皎,无尘无垢,而越是银白明亮的东?,就越招惹恶鬼垂涎。
我想我忍不住了。
我的手指沿着他的内裤缝伸了进去,一路试探的揉捏,却又觉得不够,想将明月衔于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