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之后,陈柏在门口探头探脑,做贼似的敲了敲门。

    “进。”

    “纪总。”陈柏摸了摸鼻子,“对不起纪总,以后是不会擅自闯您的办公室了。”

    “陈柏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立马原地给你埋了。”纪今安面无表情道。

    “是纪总!”陈柏严肃点头,“我找到周汝汝的地址了,她并没有出国,人依旧在鹤城。周震华派了不少人围着她,可能是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那才不是怕她出幺蛾子。”纪今安冷哼一声,“那是在保护她。周汝汝再怎么说,也是周家的孩子。周震华留着她,还有用处呢。能把人给弄出来吗?”

    “差不多。”陈柏又是点头,“另外,白山海我也已经调查到了。只不过有些奇怪……”

    “怎么了?哪里奇怪?”

    “白山海自从上次被陆总打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出院。我有查到,他的病房外面有人守着,好像是被软禁起来了。”

    “是陆宴的人吗?”纪今安问。

    “据我观察,是这样没错。”陈柏答。

    “好,先把白山海地址给我。我下午先去会会那个姓白的。”

    纪今安面无表情地说道。

    -

    医院病房里,白山海每天都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觉着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也是知道惹了陆宴,是什么下场了。

    说不定自己后半辈子,都要在这间病房里度过了。

    床头就有水果刀,那是陆宴特意留下来的。他几次拿过那刀想给自己一个痛快,但总是下不去手。

    他知道陆宴是什么目标。

    对陆宴来说,或许他自杀了,才是陆宴最希望看到的结局。

    白山海看着那把刀,目光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