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静谧的医院,周遭的护士医生来来往往,为着挽救生命而匆忙。

    但在这家医院的最顶层,有一间病房,是医生和护士不准随便进去的。那病房的里的男人已经醒了,病房里各种机器滴滴作响。

    有的护士也在好奇,那男人明明都已经痊愈了,为什么还不出院?

    而且不仅不出院,病房门口竟然还站了两个黑脸大汉。大汉一言不发,戴着黑墨镜,光是看着就吓人。

    有护士这样好奇提起的时候,就会有更有经验的人出声制止。“闭嘴,那人啊,是得罪人了。不要瞎说,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得了。这根本不是在住院,这明明就是软禁嘛。”

    那男人可惨了。

    成天嚷嚷着要出去,要是门口的黑脸大汉被嚷急了,就会让护士给他一阵安定剂。

    男人就陷入了这样的死循环。醒了嚷,嚷急了就被动继续睡。

    陆宴站在病房的门口,透过玻璃看着病床上熟睡的白山海,开口问道,“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门口的黑脸大汉摘下墨镜,言词恭敬道,“大概很快就醒了,麻药劲儿也该过了。”

    陆宴嗯了一声,走进去前嘱咐了一句,“一会儿无论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要让人进来。”

    黑脸大汉愣了一秒钟,随后说了声是。

    陆宴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站在床头垂目盯着白山海。他的手里,则是两年前白山海来找他要钱时,给他的照片。

    那是一张纪今安浑身赤裸的后背,她微微侧着脸,看起来迷人又危险。

    照片的背景有些模糊,好像氤氲着有水汽。不知道是不是在浴室拍的。

    那时候白山海带着这照片对他说,他是纪今安的男朋友,说纪今安怀了他的小孩儿,说纪今安对他才是真爱。

    不过他现在缺钱,如果能给他三百万的话,那他就把这个秘密淹死在肚子里。

    那时候的陆宴自然是不信的。

    他明明和纪今安先婚后爱,现在日子过得舒服着呢。而且纪今安怎么可能不爱他?纪今安要是不爱他的话,今天早上上班前会亲他吗?

    陆宴当场的想法就是想把白山海给乱棍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