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沈烟兰大声反驳,“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你就是为了活命,胡乱攀咬!”

    张村长当然是为了活命,沈玉铮救他的唯一条件,就是指控凶手。

    他面色阴翳:“我是你爹我还不知道,那晚是我的生辰,我请全村的人吃饭,你却在井中下了药,趁他们昏迷一把火烧了整个村子。”

    看热闹的众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刚才还是偷情的内宅狗血把戏,怎么一会儿又转到杀人案上了。

    林家人却明白,沈玉铮一开始的目的便是为此。

    沈烟兰矢口否认:“胡说!那时候我才多大?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是你!明明是你做的,却想污蔑到我头上!”

    “你还不承认?你杀我,杀整个村子还不是为了掩盖你的过去。你想让国公府认下你的身份,自然要我们这些人的命。”

    “你也当了这么久的国公府大小姐,是该为满村子的人偿命了吧。”

    张村长这么说自然不是因为他良心未泯,只是沈烟兰若是不认罪,沈玉铮也不会放过他。

    “你想靠三言两语便让我认罪,不可能!”沈烟兰索性破罐子破摔,“沈玉铮你以为这样就能污蔑我了吗?当年的事过去那么久了,凭一两句话你定不了我的罪!”

    沈玉铮眼神沉沉地看着她,忽地一笑:“沈烟兰你怎么还觉得自己有恃无恐呢?没有证据呵,红舒拿人!”

    隐在她身后的红舒立马上前,一把抓住了沈烟兰的手臂,将她死死擒住,动弹不得。

    沈烟兰大叫:“你凭什么抓我?我没有罪,你没有资格抓我……”

    沈玉铮拿出锦衣卫指挥使的腰牌,冷笑一声:“谁说我没有资格?”

    有锦衣卫指挥使的腰牌在,无人敢置喙。

    沈玉铮踢了张村长一脚:“说,你要状告谁?”

    张村长哆嗦着,看向沈烟兰。沈烟兰死死瞪着他,一会儿后眼睛忽然红了:“爹,你忍心帮这个女人污蔑我吗?我是你女儿啊。”

    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张村长的女儿,她也恨极了这个身份。可如今为了脱罪,她连这个最厌恶的“爹”也唤了。

    张村长犹豫不定,目光掠到萧若君身上,又快速闪开。最后他一咬牙,道:“草民要状告沈烟兰,不,状告黄丫,是她杀害了张家村一百二十三口人。”

    沈玉铮勾起唇角:“这案子我接了,红舒把罪犯押到诏狱,我要亲自来审。”

    “沈玉铮你敢抓我?”沈烟兰急怒,又咒又骂,眼见沈玉铮似乎铁了心要将她抓走了,她这才慌了,“爹,娘,大哥二哥,舅母,表哥……你们救救我!我没有罪,是沈玉铮这个贱人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