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荧一惊,攥紧簪子护于胸前,满是警惕地看着前方。

    很快有人退出黑暗。

    篝火噼里啪啦的烧,火苗一缕缕冲天边蹿,映在他玄墨色的袍子上,如点缀的萤火。

    啪!

    宁随渊朝扶荧脚边丢了只血淋淋的死兔子。

    她又被吓了一跳,错愕地看着那只还睁着眼的灰兔。

    “就找到这些。”宁随渊说着,顺便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

    扶荧:“……?”

    食、食物?

    “你不是饿了,凑合吃吧。”

    宁随渊语气恹恹,显然正处于不快。

    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不开心,更别提他本身就是个坏脾气。

    扶荧根本不想碰那只死兔子,默默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继续炽烤银簪。

    宁随渊皱眉,方才不觉,此刻才注意到她衣衫半褪,肩头虚虚勾着两根细带子,往下坠着件轻飘飘的小衫,他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垂着眼无所事事地拨弄着眼前的篝火。

    扶荧才不理他。

    捡起一根树枝叼在嘴里,动作利落地将那烤红的银簪贴至伤口。

    疼。

    能让人死掉的疼。

    扶荧瞬间飙泪,然而只这一次不足以止血,最起码还要重复两三次。

    她握着簪子的手再抖,后背除了烧痛就只剩麻木。

    宁随渊漫不经心地半撩起眼皮,扶荧正忙着给自己医治,根本没注意到魔头正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