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楠小时候的记忆里,父母二人要么是在冷战,要么是母亲无情的讽刺声。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靓丽年轻的妈妈会和干瘦没本事的父亲在一起?
不过,现在她的重点在于五月十二日的时候,朱楚楚究竟去没去李建军家,又看到了什么。
“那天的事,其实我不怎么记得了,真的,”朱楚楚皱拢眉心,“我那天,我记得我是上午出门的,但是我老公后来跟我讲,说我是给他做了午饭后,下午出门的。有没有带水果刀……我也有点儿糊涂了,我——我不知道对不对。”
李楠说:“你怎么会不知道?”
“可能我的确带了吧。因为后来家里的水果刀找不见了……我来到李建军住的那个小区里,上楼后,没人来开门,我刚想打电话,听到里头好像有争执打闹的声音,我想着别被人看到,就赶紧走了。”
“你有听清楚他们在争执什么吗?”未可心脱口而出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现在记性越来越差了……要不是你,”朱楚楚扭过头看向李楠,“要不今天是你的话,我估计又以为是我搞错了呢,我家那人说是我招惹的那只狗。”
李楠问了几个细节,朱楚楚每个都很认真地想回答,但归纳到一起,就是无法全部都自圆其说。
“那你到底有没有进过室内?”
“我、我——”朱楚楚竭力回想着,“我可能没有进去,又或许进去了,但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终于,她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很沮丧地开口,“他说,说我要得老年、痴呆了。”
李楠说:“你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细节,什么都可以,或者你当时留意到的不同寻常的事情?”
就在此时,外面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了小雨。
“我想想……”她迟疑地点了点头,“当时,门没关。我以为是因为我要来,他就没关门,我听到有陌生男人的声音,但玄关处只摆着一双鞋,我觉得很奇怪。如果有其他的客人,也会是换双拖鞋再进入的吧?”
“我不想被人发现,因此赶紧悄悄走了。”
李楠点了点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有没有见过李斌,就是那个小男孩,如果有,他称呼你什么?”
“见过一两次,都是李建军带他去吃洋快餐的时候……他就叫我阿姨。”
问完这些,众人一齐走到门口,但雨还未停。未可心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有伞,她们便只好干巴巴地等雨停。
未可心没话找话说:“那你最近去医院检查了吗?”
“没有,哪有这个钱。”
雨久久没有要停的迹象,朱楚楚急着要回家做饭,不顾下着的雨便离开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未可心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