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弘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道：“好吧。那你跟在我身边好了。没有人会注意的。只不过，你别露馅儿。”
我点了点头，松了口气，跟在了陶弘身后。
茅山的住宿处当然是重建的，都是现代化的筒子楼。
我进了一间客房里，把自己的东西给规整好。
在洗脸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仿佛和当初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我当初也曾经在茅山上，凝视过镜子里的自己。
手机一直都静悄悄的，没有叶起的问候，也没有沈世的骚扰，忽然有些不太习惯。
当年在茅山的时候，那些石碑和古迹，也不知道在不在原处。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别是真的被毁了。
我低头从箱子里拿出自己当初被茅山驱逐的时候，从茅山拿走的唯一的东西，封印沈世的大门上的铜钉。
这是我保留的茅山的唯一的东西，算是对茅山的唯一的念想。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雪音。她似乎是避开别人来的。她小心翼翼的进来，关上门，在屋子里站定，说：“师父和师叔他们，把石樱子带走了，据说是要亲自审问。”
“陶弘呢？”
“师兄没有跟着。”她摇头。
“亲自审问啊……”我攥紧了铜钉，想了想：“我去找陶弘。”
陶弘一定是隐瞒了什么，恐怕不仅仅是石樱子私自下山那么简单。
“我跟你去！”雪音跟在我后面，我穿过走廊，去到男弟子住的地方。
一路上，我目不斜视。
雪音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