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修摸了摸鬓角,翻身上了床。
只是他的目光却始终睁开着。
透过月光的亮度,他看见了史今脸上的抓痕。
于是,在深夜的夜色浓郁的化不开的时间。
封于修翻身坐在了床上,他的步履很轻柔,走出了三班。
然后下了楼,躲过站岗的哨口朝着大门走去。
他必须跟车的速度同步,在三个小时内回来。
目的很简单。
打残那些对班长动手的醉汉家属。
他对于仇恨的理解很简单,当场就报。
最迟不过夜。
“真是废物,明天一定要重新教练这些瘪犊子,怎么站岗的。”
高诚抽着烟从军营大门阴影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隐藏在夜色中,直勾勾盯着七连的方向。
封于修瞬间止步,第一次眼中露出了费解的神色。
这是第一次有人判断了他的行为。
高诚似乎自言自语,眼中没有远处的封于修一样,砸吧了两下烟,吐出一口白烟,“部队为什么是部队呢?为什么不是地摊呢?那都是有规定的,一旦进入部队,那就不能有个人的自由散漫了。”
高诚将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军人以命令为首要准则,这点你做得好。”
封于修沉默了,连长是说在被地痞围殴的时候,伍六一下命令,自己瞬间出手的事。
“但是,军人是保护国家的,护佑人民的,无论多么的无奈,都不能对人民群众出手。”
“军人是利剑,也是一把单刃剑,开刃的那一边永远是对着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