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此事也算不上什么机密,说了也就说了。

    心思微定,韩明达拱手回道:

    “先生有所不知,定州五府为拓荒征粮,乃是朝廷大计,初时朝廷只是秘密安排了人手,在五府购粮。”

    “后来不知为何,消息走漏,一些大户趁机囤粮,导致粮价疯涨。”

    “此事我等也曾联合上书朝廷,建议异地筹粮。”

    说到此处,韩明达无奈一笑,叹息道:

    “我等上书奏效,但朝廷征粮已经调空了周围粮仓,只要地方大户不停,粮价就会持续上涨。”

    “这些人只囤不卖,市面上粮食越来越少,即便是下令限价,也无济于事。”

    “我等也想过人人限购,但此举只会加剧百姓恐慌,根本于事无补。”

    陈年注视着韩明达脸上的表情,沉声道:

    “所以你们就此坐视不管?”

    韩明达摇摇头道:

    “先生说笑了,我等怀疑此事背后是有妖邪趁机作乱,特地上书请了监天司的大人们前来,只要将这些妖邪诛杀,粮价自然就会平复。”

    “嗯?”

    这套说辞漏洞百出,官府若是真下定决心平复粮价,何须等到监天司人来。

    只要带上惊魂锣,去那些大户家中挨家排查足矣。

    陈年在韩明达回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和呼吸、脉搏、心跳等各项生理特征。

    偏偏韩明达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好似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这套说辞。

    当即,拂尘之上便有两道尘丝飞出,直刺韩明达的双眼:

    “你若再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双眼也就没必要存在了。”

    “惊魂锣之事,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