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在意,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水,一双醉眼盯着场中士子道:

    “朝廷要做的事,谁能阻挡,无解之局,空谈何用?”

    “朝廷”二字,陈年浑身一震,他双目凝视着书生,沉声道:

    “你如何得知此事?”

    那书生醉意越来越浓,拿着酒壶的手都有些控制不住,但口中之言条理依旧清晰。

    “商人逐利,只要有利再大的风险都有人愿意冒。”

    “即便是前任河神作乱最重之时,溇水河的漕运都未曾完全断绝。”

    “能够断绝漕运的,除了朝廷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