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在歌舞团多数扮演的是端茶递水换来的小角色,听到的八卦不完整,但她笃定,“感情不就床上那点儿事。”

    “当然不是。”阮虞回忆起坐在观众席,见到独奏时聚光灯下灿烂夺目的夏也。

    当时心房里如同塞了只粉气球,越间他,就越来越鼓胀,越来越充盈。

    “真的喜欢一个人,光是每天能见他一面,就已经很满足了。”

    招待所房间巴掌大点,浴室里水声哗哗,也不能完全掩盖住两人说话的声音。

    屋内传来东西掉地的脆响。

    小余看了眼门外,“你抽烟吗?”

    “我爱护嗓子,不抽。”

    小余狐疑,“那你房间为什么有烟味?”

    阮虞不搭腔了,加快动作帮她装好水。

    本就是借着这契机,来探听中岳靳总跟她之间的关系,现在水壶接满,小余也没久留。

    门刚关上,灯瞬间亮起。

    “你好奇心挺重。”

    靳宪廷捋下衣袖的同时,紧盯她。

    “我今天流了好多血,现在头晕。”

    阮虞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她精神早有些涣散,“靳先生,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睡得迷迷糊糊时,能感受到男人高热的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

    第二天持续好几日的暴雪停了,国道上积雪清理了大半天,直到下午才通路。

    阮虞被送去市里最好的皮肤科医院缝针。

    几个专家会诊后,得出了一致的反馈,缝合的创口比预期好得多,一周拆线,半个月就能带妆上镜,不会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