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主任年纪约莫四张多,陪小他一轮的女人去妇科看病,多半是养的情人或小蜜。
“她不舒服很长一段时间了,气色不太好。”秦主任尴尬笑。
靳宪廷看破不说破,“那你可要多上心。”
言下之意,是让他管好自己的事,秦主任瞬间领会了,“靳总先忙,工程造价表我已经整理好,下午就发过去,您有空验收。”
他点了下头,“嗯。”
确认两人已经离开,阮虞才抬头,“谢谢你,靳先生。”
无论是安富县靳宪廷不顾自身安危的搭救,还是他动用自身关系,在专家号千金难求的市二院给她治脸。
阮虞心里一点儿不起涟漪,是假的。
但这样有气度风华的男人,世上愿意为他迷失的女人不在少数。
她有自知之明,况且,夏也在心中仍有一席之地,是初恋,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怎么谢?”靳宪廷笑了声。
他实则极少展露情绪,做高管的,特别是在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喜与怒都爱藏在处变不惊的面孔之下。
以防有人投其所好,或是大做文章。
阮虞难得见他笑容,没有严肃感,不是职业面具下的冰冷,“请你吃饭,作数吗?”
靳宪廷思忖片刻,打开手机,潦草翻阅一秘发来的日程表。
会议,应酬,外省出差的行程已排到下月中。
他微微皱眉,“阮虞,等我约你。”
…
出了医院,王荀遵从靳宪廷的吩咐,早在街边给她拦了辆出租。
阮虞报了地址,抵达目的地时,正好收到千禾副经理发来的赔偿金。
尽管剪彩仪式没办成,倒也没敢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