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社的21个生产大队,就像21颗星星,散布在这片土地上,各自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1980年的人均分配水平为121元,这个数字背后,有着特定的历史含义。

    他不同于现在所说的人均收入,是那个特殊年代里,一个生产单位一年粮食及主副产品收入总额,加上林、牧、副、渔各项收入总和,除以该生产单位当年农业实际人口总数后得出的平均数值,这个数值像一把尺子,衡量着当年的经济发展水平。

    在淮上县17个公社的排序中,这个数字处于中等水平。

    然而,在全公社21个大队里,平乐大队却像是被遗忘在角落的孩子,人均分配水平只有可怜的65元,处于最贫困的状态。

    而我的家乡河口公社河口大队,人均分配水平已达到180多元,与河汊公社最高的大队水平不相上下。

    我初到河汊公社工作时,在公社机关干部中,我是第21名国家干部,就像一只初入羊群的小羊羔,职务最低,年龄最小,也是唯一一位25岁以下未婚的国家干部。

    那时,我满心渴望着能在1981年春节结婚,组建自己的小家庭。

    我心里想着,那将是一个充满温馨和幸福的小窝,有爱人的陪伴,有未来的希望。

    可是,当我向县委农工部领导请示时,他们的回答如同冷水一般浇灭了我心中的热情火焰。

    他们说,已婚的不谈,未婚的最好等一年转正后再结婚。

    我当时真是懊悔极了,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老实本分呢?其实,要是我不告诉他们,在上班前在家不太过分张杨地结婚,婚后再去上班,也许并不会有什么事情。

    可我当时就是觉得出于礼节应该提前告知,结果却给自己带来了麻烦。既然主管部门的领导已经明确表态,我也只能无奈地接受,毕竟我不想违背规定,而且我还年轻,等一等也无妨。

    只是,我没想到这会给我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那时的公社机关,就像一个特殊的大家庭。在我的印象中,整个公社大院里,大多数人都是单身汉,仿佛被一种孤独的氛围笼罩着。

    只有党委书记余登科是双职工,他和家人住在公社院子里,那间房子就像一个温暖的港湾,与周围单身汉们的清冷形成了鲜明对比。其他机关干部每天都在食堂里吃饭,过着简单而单调的生活。

    党委会和革委会共有10个人组成,他们是这个公社的领导班子成员,是公社的核心领导阶层,如同领航的灯塔,指引着公社发展的方向。

    党委秘书曹永生是半脱产干部,他是农业农村户口,是从农村农业生产大队农民队伍中选拔出来的优秀成员。

    他就像一个连接农村和公社机关的桥梁,身份特殊。

    这类干部是“文革”后期的特有产物,我知道他们不占国家正式编制,每个月拿着26元的工资,外加适当的工分补贴,这些补贴是由所在大队给予补助的。

    他们就像一群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人,虽然待遇不高,但却充满了对未来转正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