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安山,又是安山,你小子怎么不直接把这位置让给他得了?”

    本只是一句气话,不想男人竟认认真真问了一句。

    “可以吗?那回头我问问圣上。”

    安大夫气得差点仰倒,这人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呢?

    男人微微扬唇:“安大夫放心,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出问题的。”

    倒不是他一早就知道必能赶着年关回去,而是因为他身体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你路上再犯病怎么办?”

    这情况,不跟着大夫和亲兵能行吗?

    他倒是想跟,但他一定去不了。

    还有惊墨,惊墨若不留在这打掩护,安山又能瞒多久?

    他们两个要是不在,军中,还有北狄,定能很快察觉,到时候军心大乱就不好说了。

    沉吟半晌,男人道:“点两个亲兵跟着我就行,却因和惊墨都留下来帮安山,安大夫,也劳烦你多配合。”

    “就两个亲兵?不行!”

    这一位哪怕晕着,只要人还在北疆,就是主心骨,是北疆军的魂。

    更是整个大梁朝的支柱。

    要是这位回去路上出现什么不测,他们万死难辞其咎。

    “我会让浣竹过来接应我。”

    “浣竹呀!那没事了。”

    安大夫摸摸胡子,浣竹那丫头是军中顶尖的人才之一,更是心腹中的心腹,有她在没意外。

    “我去给你调点药,回头别搞出事来了。”

    说完,安大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