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了没几天,朱瞻基的家书回来了。
一共寄了三份,一份是给太子爷太子妃的,一份给胡善祥,还有一份给孙若薇。
给胡善祥的那封,除了写了自己的思念后,又写了自己差点没命。
最后说,这场仗过于凶险,或许他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若是回不来,不要怨他。
胡善祥看着信,叹了口气。
从这信里就可以看出,前线到底多么凶残了。
她放下书信,去找太子妃时,路过了孙若薇的房间。
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知道朱瞻基给孙若薇的信里定然写了聂兴死了的消息。
毕竟聂兴是孙若薇的兄弟,聂兴又是为朱瞻基死的,朱瞻基是不可能瞒着孙若薇的。
胡善祥脚步顿了顿,又去找太子妃了。
而此时的太子妃,刚看完朱瞻基的家书,呆愣愣的坐在那许久没有出声。
看到胡善祥来了,才沙哑着声音道:“他说,前方十分凶险。”
胡善祥知道她指的是谁,连忙上前握住太子妃的手,语气坚定:“娘,打仗哪有不凶险的?太孙跟在皇上身边,皇上怎么可能会让他出事呢?”
太子妃听到这话,仿佛抓住了浮木。
“是啊,皇上怎么舍得让我儿出事呢?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胡善祥则趁机拿起朱瞻基给太子妃的家书,一目十行的扫了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朱瞻基还算有分寸,没有像对自己的家书一样,说回不来了这种丧气的
否则,累死胡善祥也安抚不了太子妃了。
而太子爷在信里得知皇上状态不好后,当机立断,把山海关的兵给换防了。
此时此刻,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