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李高煦突然转头看向了李允熥,“陛下觉得呢?”
“北疆子民乃是朝廷子民,浙西子民……”
李允熥笑骂道:“不就是前日四婶被气倒,我训了你几句嘛,还挺记仇的!”
那日武英殿内,李允熥以大义相责,在场诸人无不闭口不言……没办法反驳啊,李高煦是被骂的最惨的,这两日去坤宁宫探看徐氏都被拒绝了。
“二弟,此事不可共论之。”李高炽打圆场道:“北疆战事为首,驱逐蒙人为重,但浙西……”
说着说着,李高炽也看向了李允熥。
“六哥,老九,你们俩倒不愧是嫡亲兄弟啊。”李允熥嗤笑道:“大军北上,粮草输北地,朝中抽调不出粮米赈灾,更别说是修建湖堤了……你们这是想让我来背这个黑锅?”
“想都别想!”
“六哥,适才王良可是问你要钱粮呢,反正户部尚书夏元吉是你门下嘛!”
被这句话提醒了,李高煦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陛下说的是!”
李高炽苦笑道:“夏元吉身为户部尚书,乃是陛下臣子。”
“鹅鹅鹅……”李允熥都笑出鹅叫了,捧腹道:“王卿?”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王良拜倒在地,“臣在,请陛下吩咐。”
“待会儿你径直去找户部尚书夏元吉,就说是朕的话,令户部抽调钱粮输浙西,先行赈灾。”李允熥随口扯淡,“反正燕王适才都说了嘛,他夏元吉乃是朕的臣子。”
李高炽无语了,陛下,你这是在耍流氓啊!
一旁的李高煦还在添油加醋,“陛下说的是,除非他夏元吉不是陛下的臣子……”
“老九,你就少幸灾乐祸了!”李允熥笑骂道:“小心六哥真的应下……然后削减大军钱粮,到时候你就要跳脚了。”
李高煦愣了下,点头道:“大军粮草不可削减,若是户部能从其他地方抽调钱粮赈灾,孤倒是无所谓。”
李高炽都懒得说话了,光是筹集大军粮草,夏元吉已经是白了一半头发,哪里还有余力赈灾?
李允熥似乎忘记了王良还在,随口说:“过几日就要选妃了,其他的我都无所谓,六哥,老九,你们别塞些庸脂俗粉来!”
“陛下……也有寡人之疾啊!”李高煦斜眼瞥着府内燕瘦环肥的李高炽,“臣这儿倒是无妨,但大兄那边……若有美女,只怕早就自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