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太后择定的人是海澜格。既无皇后那般显赫的身份,亦无宸妃那般强硬的靠山。即便之后有了子嗣,母凭子贵,任海澜格这般,终归是任由摆布,不会平起风波。太后果然是老谋深算,步步为营。
眼见海澜格同徐达行上前去,轻唤了几声皇上后,便费力搀扶着容澈起身。孰料容澈迷蒙睁开眼,一把推搡开徐达,却紧紧握住了海澜格的肩膀:“你不是走了么?为什么要回来?”
看着一脸醉熏而又声色俱厉的皇上,海澜格略有些惊惧地朝后退去,肩膀却被皇上钳得生疼。
“皇......皇上......”海澜格一时有些慌神:“是太后的意思......臣妾......臣妾......”
“我知道,你舍不得......”不等海澜格说完,皇上竟猛地将她拥入怀中。
海澜格有些错愕,却见徐达微微怔了怔后,便悄然褪去了悠然阁,闭合了殿门。
东瑶看向晟风,却见晟风叹了一口气道:“他怕是将这位沁贵人误认做素念了......”
叹了一口气之后,东瑶与晟风转身离开了悠然阁。
这殿中会发生什么,他们心中都清楚明白,只是觉得太过荒唐。素念不过才离去,容澈却已拥着他香入怀,无论是不是醉酒后的错认,都让东瑶觉得荒唐可笑。
殿外徐达十分“尽职尽责”地守候着,生怕下一刻華贵人便出现在悠然阁前。而陆陆续续回到阁前侍奉的奴才们,眉梢喜色尽露,恐怕还以为是自家小主承了恩宠,而他们离出头之日便也不远了......
东瑶的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却听得晟风道:“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怎么?”东瑶看向晟风,沉声问道。
晟风转而瞧了瞧身后的悠然阁:“即便皇上不胜酒力,也不至在这般非常之时与沁贵人有肌肤之亲......”
“他必是将沁贵人当做了素念。”东瑶回应。
不料晟风摇了摇头:“若是素念,便更是不可。皇上自知宋浅因他而死,素念定不会如此轻易原谅他。又怎会在这个关头如此行事?”
听到晟风这般说,东瑶亦觉得有些道理:“你的意思是这酒中......”
晟风神色沉郁:“定是徐达听了太后的意思,可见这一切都在太后掌控之中。”
循着晟风的视线看去,东瑶不免叹了一口气:“看来太后选定了沁贵人,要替皇上绵延子嗣了......”
说罢,东瑶叹了口气:“去永宁宫瞧瞧。”
永宁宫中。
宸妃恭敬为父亲斟上一杯茶,却见岳绍略有限惶恐地起身接过:“怎敢劳动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