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公子,不知你是否了解唐非挟持陆姑娘的理由?”他最担心的只有一点,“是不是为了要挟姨父?”
司徒巽此时清醒了些,摇头道,“挟持阿涟的,不是唐非。我之所以担心,是因为挟持阿涟的那个人,恰好是唐非最想杀的人。”
除了君珑外,能让唐非起杀意的是——
“你们找到了叶离?”君珑强势夺话。刘恪一流往后弱弱退了一步。
其实司徒巽也是在找寻途中反应过来,“应该是他。”
君珑表情冷然,话语似嘈似怒,“谨慎如你居然敢留叶离在屋中,看来阿涟对于你并非我所想的那么重要。”
司徒巽怒目回瞪,与君珑愠怒的视线撞在一起,空气骤然凝固。他们的黑瞳里皆映着火把红光,简直像是烧起来一般,若不是柳文若小声提醒,司徒巽万万不会先妥协。
柳文若的话其实很有道理,陆华庄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寻找漪涟,或是往后要报仇,都必须仰仗君珑才能成事,即便相当不甘心,也不得不暂且忍耐。他深呼吸保持镇定,问道,“太师可有孪生兄弟?”
刘恪和老吴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这江湖侠客什么来头,怎么有胆量盘问太师的家底。
柳文若知道君珑忌讳多,首当其冲就是不爱谈家事,不免提心吊胆。
“曾有一名兄长,年少离世。”君珑非常不悦,“司徒少侠有胆问,必然要给我一个解释。”
司徒巽拳头紧握,努力抑制内心翻腾的烈火,“鬼市那幅甄墨遗迹已被我和阿涟查明,画中人不是你,是叶离!”
火把上的烈焰当场一滞。
柳文若大惊,君珑亦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司徒巽将怀中所收的铜面具拿出来放到手边方几上,“若非亲眼所见,岂能胡言;若非信你,我怎会独留阿涟在屋里。”他气息不稳,低哑中隐含一丝愤怒,“如果不是孪生兄弟,那只有一种可能,叶离给自己做了换容术,所以你们十余年来都不曾找到他。”
堂上凝固的空气蓦然抽动,顿时变得锋利入骨。
这可是惊天秘闻呀!
柳文若没有晃过神,看着堂上稳坐的人,“姨父,这……”
君珑紧拧眉头,默然良久,忽然以一种难以解释的语气道,“可本师从未见过叶离。”
司徒巽和柳文若听罢,感到皮肤被空气压迫的生疼。
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