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阳府乃天子脚下,属下尽职尽责,不敢懈怠。可……”啥意思?
沈序且问,“这阵风从哪来?”
众人感受了一下风向,“西边以北。”
沈序再问,“那里是什么地方?”
“紧邻落中府。”
沈序赞赏点头,“不错,看紧了。龙体近日抱恙,吹不得这阵风。”说完,策马往前追去,留下一众官兵胆战心惊,默默派人加守承阳关。
承阳府衙前,刘恪接到消息,领着一帮人在门前跪候。
自从杏成县一事起,来的官是越来越大,现下更有皇上亲临,羡煞多少人。外人眼红之余也纳闷,怎么与皇上都打上交道了,刘恪还是区区一地方官?只有他自己知晓,接的都是掉脑袋的差事,能活着就不错了。
第一匹马头赶到,一群人也不敢看是不是皇帝,磕头就喊,“皇上万岁!”
永隆帝赶了一晚的路,累得精疲力尽,下马就找软榻歇息。刘恪不敢怠慢,指挥了一群人招待,忙忙碌碌来来往往,比赶集还热闹。
“沈中丞来的好慢,在后头说本师什么坏话?”
府衙中,君珑揉着太阳穴道,视线犀利,可见不是一般的官家打趣。
“说君太师忠君爱国,替皇上分忧,乃百官之表率,让他们好好学着点。”沈序笑着拉刘恪帮衬,“刘大人以为是不是这个理?”
“是是是,当然是。”刘恪还能说什么。
君珑瞪着两人,发话道,“马上着人把所有关口封了,不管是谁,一律不得进承阳。”
刘恪忧心,“可京城所有物资往来必经承阳府,万一断了,恐怕有不小麻烦。”
君珑质问,“有反贼意图对皇上不利,刘大人以为龙体还不及物资重?”
刘恪心一沉,怎么又有反贼!
沈序道,“京城储备充裕,支持月余不成问题。反贼要反,也就是近两日,速战速决再把关口开起便是了。需要刘大人费心操持的还是承阳府戒备问题,必要时可联络别地相助,莫要让反贼有机可乘。”他有必要说明一点,“切记,不可用落中府和临江府的兵力。”
早年为便于京周管控,包裹京城的一圈地,有三分二全部划分为承阳府,紧邻便是落中府和临江府。不许从这两地借兵,几乎等同于孤军奋战,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嘛。
刘恪心里有答案,反贼肯定与落中、临江脱不开关系。不然皇帝好好住着行宫,怎么丢下百官独自就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