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排除两人的身份,就当做他们是陌生人。如果一个人要杀另一个人会有什么理由?”
“如果是陌生人的话就可以排除情杀与仇杀,那么只剩下财杀了。可是以他的身份会缺钱吗?”
“排除财杀还有什么动机?”
“杀人取乐这种轻浮的动机可以排除。排除一切之后,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死者的手里握有使凶手害怕的东西或是他目击到了凶手所做的某件不为人知的事情。”
“如果死者是目击到了凶手的行凶过程,凶手也恰巧看见了他,那么他是不会相隔这么久才杀害死者的,除非......”
“除非凶手并不知道死者目击到了他的作案过程,死者趁机拍照取证,最后敲诈勒索死者,被凶手除之而后快。”
“聪明,一语中的。”
“如果我们的推理正确,那么凶手有很大的可能性拿回了死者手中的证据,并进行销毁。”
“不,我不这么认为。他们两人都是玩推理的,可以说有一定的城府。你认为凶手去见死者真的会带上钱吗?相反,而死者去见凶手他真的会将证据带在身上吗?再怎么说他们也打过多年的交道会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吗?这两个人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是说凶手在死者那里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这也只是我的推测。不然无法解释死者的死因。”
“死因是什么?”
“他是被冻死的。”
“冻死的?活活冻死!凶手的手段也未免太灭绝人性了吧,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这与仇恨没关系,我更认为这是一种逼供的手段。”
澹台雨凝紧咬娇唇,黛眉横竖不已,“这——就是人性吗?”
司徒月邪长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啊。两个人在一起,你永远不知道其中一个人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也许你的生死就在那个人的一念之间。”
澹台雨凝长出了口气,“如果,我是说如果,凶手并没有在死者的身上找到证据,那么你认为死者会将这个证据藏在何处?”
“如果我是死者,我会将凶手作案的证据藏在一个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的地方。”
“可是这样的话,死者死掉之后这世上就没有人知道这份证据在什么地方了啊。到最后岂不是凶手笑到了最后吗?”
“没错,以死者的身份他不可能不会想到这一点。”